【WP】人间失格 5~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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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 山穷水尽，柳暗花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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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谷警察局局长办公室
“Plame，你的假期早已经结束了，你该回来上班了。”
Jack端着茶杯，轻轻拨弄杯子里的茶叶，“眼下有一宗非常重要的案子，非你不可。”
Plame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狐疑地盯着Jack，“你，是不是知道些什么？”
Jack动作一顿，奇怪地抬起头看Plame。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我不知道有什么案子是非我不可，需要你在这种情况下把我紧急召回来的。而你，就算你不是什么好人，总还是把我一手带出来的师傅，为什么一定要我现在回来？”
“Plame，你疯了吗？”Jack看上去十分震惊也十分无奈，“也许我该考虑是不是把你的假期无限期延长。你现在的状态，哪里有半点合格警察的样子？我真担心你办案的时候会不会露出马脚被罪犯击倒。我知道Rome的死对你打击很大，所以，你开始对身边的一切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了吗？”
Plame无从反驳，索性沉默不语。
Jack叹了口气，挥手示意他出去。“也许你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调整好状态。但是我希望，这期限不会太久，毕竟，你是一个优秀的警察，你的能力应该用在更合适的地方。你先回去吧。”
Jack说着喝了一口茶，然后“呸呸”吐出了不小心喝到嘴里的茶叶。
Plame临出门时，Jack忽然状似无意的喃喃自语，“不愧是皇亲国戚的贡茶，与我日常喝到的大有不同。”
Plame离开警局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，忽然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。
阳光很耀眼，若Rome还在，他会很喜欢这样的天气。
脑海中浮现Jack的话，Plame开始怀疑，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沉痛，才会有那么多的神经敏感。
就像是丢了东西，看到谁都像是贼的道理一样。
不知不觉走到了林谷大道，一排排黑色的轿车整齐地停在道路两边，中间，是摆满了白色花束的灵堂入口。
Plame忽然想起，那个爱笑爱闹的Pick前辈，也已经死了。
他木着脸走进灵堂，被两边的保镖拦住了脚步。
“住手！”Tum及时地从后方出现，避免了这场误会的发生。
“这位是Pick的朋友，也是我的师弟。”他转头看Plame，“Plame，你也是来送Pick最后一程的吗？”
Plame茫然的点头，跟在Tum身后，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灵堂深处。
伯爵公子的灵堂自然要比Rome的隆重许多，可是人都已经不在了，这些身外之物又能说明什么呢？
即便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，死后也不过都是一捧黄土罢了。
Plame看到了Pick的父亲，一向位高权重地伯爵大人现在全靠身边人支撑着才能站起来，甚至丧失了向来往宾客致谢的能力，只顾得上抱着儿子的相片喃喃自语。古往今来，所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，大抵都是一样的。
来吊唁的人不管真心假意，此刻都换上了悲戚的面容。
Plame站在人群里，只觉得脱力的厉害。
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，紧接着，Fluke和Ward并肩走了进来。
Ward一眼看到了憔悴的Plame，哀悼过后，他和Fluke打了个招呼，赶紧来到了已然站立不稳的Plame身边。
这些天来的各种压力，已经足以压垮这个承受了巨大痛苦的青年。
“Ward，你说，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了？”
Ward看着神情恍惚的Plame，心脏像被一把锥子刺中一样绞痛。
“如果真的这么痛苦，就不要再坚持了吧！”
“每个人都这么说，也许你们才是对的。”
“Plame哥……”
“行了，你忙你的去吧。我先回去了。”Plame往后退了一步，示意Ward自己已经没事了。
“我和你一起。反正他们也都习惯了我每次迟到早退。”
Ward和Fluke说了一声，不顾Plame的反对，强行护送他回到了家。
一夜过后，第二天，太阳依然是照常升起。
Plame还是Plame，那个不管什么时候，骨子里都有一腔热血的英勇小警官。恢复能力一流。
Plame对着镜子整理制服，出门前还不忘和Ward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。
生活仿佛重新走上了正常的轨道。闲暇的时候，Plame特地和Ward一起回王府吃了顿饭。亲王和Fluke对Rome的遭遇表达了惋惜，同时也十分担忧Plame的状况。
Plame笑着解释说，自己已经没事了。
Jack暂时没给他安排什么特殊任务。于是Plame的工作就变成了每天打卡上下班，工作时间发发呆的悠闲生活。
闲到Plame都觉得自己快发霉了。
偶尔想起Rome的时候，Plame心里虽然有质疑，也都被平静的生活压制下去。
这案件已然水落石出，再纠缠不休，就是为了一己之私浪费国民资源做无谓挣扎了。那不是他Plame该做的事。
Jay曾经来找Plame，主动提出要带他去档案室一探究竟，被Plame礼貌的拒绝了。
地球大的很，不管少了谁，第二天太阳都会照常升起。唯一还会惦记的，只有逝者的亲人。
Plame不知道自己还会记得Rome多久，如果有一天，连他都把Rome忘记了，那天地间，就是真的再难寻觅Rome的踪迹了。
这太可怕了，让Plame不敢再细想下去。
眼下最重要的，还是要过好每一天的生活。然后才有余力去思考这些问题。
这天下午，Plame照常打卡上班。太过无聊的值班生活让他打开了许久不用的ins。
连续刷了几十条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。无非也就是某某明星夜会神秘恋人，某某台新戏上映，美食推荐，社会趣闻和一些搞笑的段子。
正当他倍感无趣打算退出ins页面的时候，突发奇想点开了冒着红点的私信。
除了Ssing和一干无关紧要的信息，一个陌生人的私信引起了Plame的注意。
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恐慌，Plame点进了这个人的聊天界面。
这位用户名为“知法者”的博主，只用了短短几句话，却淋漓尽致的描绘了一出高校平民学子经历的惨案。
——Rome非意外死亡，原因丧心病狂。同他一样的还有其他人。我有实证，请相信我！
在国家法律朗朗乾坤之下，居然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，还是在象牙塔这种圣洁的地方。
“知法者”细数学校里这些人的无恶不作，并声称自己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，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。只是为了人身安全，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。只说了是学校里一个良知尚存的热血青年。
显然Plame长时间没有回复，让他怀疑起Plame的身份来。
Plame眼前一黑，几乎要晕倒过去。
皇天不负有心人，Plame终于找到了真相。可他宁愿自己一直以来的直觉都是错的，宁愿Rome的死只是一场误会。
他跑了无数个地方，得到的都是这样一个答案。官方的说辞完美到无懈可击，能把这样一宗大案隐瞒得如此滴水不漏，背后翻云覆雨的操纵者，究竟有怎样惊人的权力呢？
又或者说，这个表面光鲜的世界，已经被金钱和权力腐蚀成怎样的渣滓工程了呢？
窗外阳光明媚，明媚到Plame觉得身体有些发冷。
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，他一直以为，这个社会虽然有些不够干净，可水至清亦无鱼，至少它还是够光明磊落的。
可是在看到Rome的名字那一刹那，Plame又不由自主地打心眼儿里相信这个“知法者”所说的一切。不仅仅因为他对Rome的了解，更因为他赌上了自己的前程身家，甚至是生命，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出来，只为了不辜负自己的良心。
Plame不得不相信他。
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，天怎么忽然黑了呢？
Plame艰难的咽了口水，没有成功。他觉得口干舌燥，呼吸困难，四肢都无力。
他颤抖着拿起手机，给“知法者”发了一条私信:我是Rome的哥哥Plame，我是一名警察。我们能见一面吗？
一个小时之后，Plame还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。“知法者”掌握了这么多内情，一定有大量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。
Plame开始痛恨自己，为什么早点想不起来看一看手机。
就在Plame痛苦内疚的时候，“知法者”回信了。
—真的是Plame前辈吗？我凭什么相信你？
Plame拿起手机，紧张到屏住了呼吸。
—如果你不信我，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发到我的手机上？万一出了差错，这些东西可以要了你的命！
—我当然知道。可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最好的朋友和那些同学们死的不明不白！
Plame灵光一闪，
—你是Emma？Rome的好朋友？
对面显然迟疑了一会儿，才发出新的信息。
—真的是Plame前辈！我需要立刻见你一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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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 心有嫌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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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Emma接上头以后，Plame才发现，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。
Rome的确是得了抑郁症，但不是为情所困，而是被自己一厢情愿信任的老师强迫发生关系，并且又把他当成工具送到了合作伙伴的房间才导致的抑郁。Rome不敢告诉父母，又联系不上自己和他的恋人，势单力薄的他在精神和肉体全面崩溃之后，才选择了用死亡解脱。
此时得知了这些真相的Plame也已然面临着崩溃了。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，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。
他把Emma安置在一个隐秘的住所，然后带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再次拜访了Brown医生。
对方显然很惊讶Plame的到来，毕竟在此之前，谁都以为Plame已经接受了现实。
“Brown医生，我还有一些问题不明白。你接触到Rome的时候，认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？”
Brown沉默了一会儿，依然对答如流。
“他的个性很单纯，与人为善，带着最大的善意去面对这个世界。只可惜后期，他只愿意沉浸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。幸好还有他最爱的摄影能带给他最后的慰藉。”
“这么说你看过他的作品？你认为他的作品都表述了些什么呢？”Plame面无表情的询问。
“一个人的作品的确能很大程度的反映他的内心。但是Rome，他最爱拍摄的是建筑，尤其是中国古典风格的建筑。因此，从他的作品里看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。”
“Brown医生真是好记性。你看过他很多的作品吗？还是Rome是亲口和你说他喜欢中国风建筑的呢？”
“当然是Rome亲口和我说的。毕竟我和他总共也就见了三次，哪里会有这么多时间去研究他的作品。他那时已经有了轻生的倾向，只有提到这些话题才能引起他的兴趣。唉，如果我当初能更深层次的引起他对摄影艺术的关注，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。”Brown医生掏出手帕拭了拭眼角，悲伤的姿态让人十分动容。
“是吗？”Plame冷冰冰地回道，“你也许不知道，上个月是我的生日。那些照片，是我的生日礼物。”
Brown医生的手帕还停留在眼角，看上去可笑极了。
“也就是说，喜欢中国风景建筑的人，是我。Rome最喜欢拍摄的，是饱含生命力的各类动物的照片。他最喜欢中国的地方，是各种中国美食。所以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，他绝不可能和你说，他最喜欢中国风建筑。”
Brown医生费力地扯起嘴角，Plame的手枪正抵着他的眉心。
“说，是谁让你这么做的？是谁让你，掩盖Rome的死亡真相？”
冷汗从Brown额角流下来，他心虚地看着Plame，浑身都抖得像筛子一样。
“我说，我什么都说！可我也不知道谁才是幕后主使，我只知道，他的权力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。”
Plame开始不耐烦，“这答案和不说有什么区别？或许是我在你身上开个窟窿，你就能想到有用的信息了？”
Brown面如土色，眼看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。“可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！”
眼看问不出更有用的线索，Plame索性拿枪托砸昏了Brown，然后干脆的离去。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，在他离开以后，醒来的Brown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电话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Plame来找过我，他似乎已经知道了Rome的死亡原因，并且胸有成竹。我敢担保，他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才这么会肆无忌惮。”
毫不知情的Plame此刻正站在Jack的办公室，他要求要无限期请假，直到找到杀害Rome的真凶。
心宽体胖的老Jack气得胡子都跟着一抖一抖，他端起新买的青花瓷茶杯，一连喝了好几口清茶才平复好气息。
“Plame，你太冲动了，还是先喝杯茶水冷静冷静。”Jack递给Plame一杯茶。
Plame对那杯茶视若无睹不为所动，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要求。
Jack收回手，不满的道: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你不是早已经确认了Rome是正常死亡吗？既然如此，现在这又是在闹哪一出？”
“那你就当我是在发疯吧！”
Plame知道，在事情水落石出以前，他所说的每一个字，都不会有人相信。
毕竟，这实在太过骇人听闻。
“不得已的事全世界每一天都在上演，但是你不能就因为这样，就放弃自己的生活了，Plame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也许你为此付出了无法想象的代价，但最后什么也得不到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放弃这件事，你会过得很轻松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即使如此，仍要继续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因为Rome？”
“因为我是一个警察。”
Jack沉默了，圆滑如他，竟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这可笑的言论。
“Plame，祝你好运。”
Plame知道，自己的请求得到了批准。
“谢谢你。”
“该说谢谢的人，也许是我。你让我看到了久违的，蓬勃生长的朝气。”
Jack端起了茶杯。
Plame感激地看着自己的老前辈，有些东西也许并没有消失，只是一直蛰伏在世俗和圆滑之下，等到合适的时机，就会跑出来证明自己还存在。
只是这一看，却让Plame觉得有些不一样的地方，他仔细打量一番，终于发现了“罪魁祸首”。
“你不是一向都只喝美式咖啡的吗？”Plame看着Jack崭新的青花瓷茶具。
“那怎么一样！这可是亲王府的特供。”Jack捧着茶杯一脸满足。
Plame摇摇头没接话，又一次自顾自推开了门，离开了这间办公室。
在他身后，是依然沉浸在茶香里的老Jack。
“亲王府送来的茶，到底是跟市井上售卖的不同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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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ame离开警局彻底放开了手脚，只是找寻真相的过程却又一次遇到了瓶颈。对方的能力既然可以一手遮天，又怎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呢。
从Emma的住处离开，Plame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。
香烟特有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，Plame靠在墙边，疲惫感如汹涌的海水一样涌来。
Emma所说的证据，也只不过是Rome的一本日记而已。几乎可以化为实体的字句摊开在自己眼前时，Plame一瞬间红了眼睛。
凶手之所以能一直逍遥法外，不过仗着自己背后的滔天权势。
然而人海茫茫，有权有势的群体太多，仅凭一本日记，实在难以分辨幕后之人到底是谁。
Plame难以接受，这些人竟然用手里的权力为自己和手下的无法无天做幌子。
他忽然想起Ward，身为亲王之子，他又何尝不是权势滔天呢？
若是没有这些所谓的权贵，Rome也许不一定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。
还是同一个老酒馆，还是同一个酒搭子，只是这一次，没等到Ward来接，Plame就和Ssing一起回到了他离酒馆不远的家。
“嗨，你这样，Ward会不会生气啊？”Ssing看着霸占了自己床位的Plame，显得小心翼翼。
Plame假装没听见，背对着Ssing打呼。
Ssing莫名其妙，不知道这位爷今天是抽了哪门子的疯。
Ward坐在车里，看看楼上暗下去的灯光，又看看手机屏幕上的好几条已读的通知。
Plame明明已经看到自己发送的消息，偏偏一个字都没有回复。
这在以前，几乎是从没有过的情景。
包括这几天，他突然变得冷淡的态度。
Ward叹口气，继续在手机上一字一句的打字。
—Plame哥要是心情不好不想看到我，那我不回家就是了。
Ward启动车子，来到了Plame和Ssing常去的酒馆。
酒馆已经打烊了，Ward坐在车里，眼睁睁看着天色一点点明亮起来，然后驱车回到了家。
接下来的一整天，Plame的位置都显示在Ssing家里没有移动，Ward想起Plame为了Rome的案子辗转难眠的模样，疑惑他为什么会浪费一整天在Ssing家。
简简单单的一个案子，竟然困扰了Plame这么久。到底是因为死者是Rome导致Plame行为异常，还是因为，这案子本身就是有问题呢？Ward拨弄着手机，看不清眼里的情绪。
可是自己查到的东西的确是一切正常的不是吗？
Ward放下手机，不停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Alex的办事效率他是信得过的，可Plame做为Jack最得意的枪手，能力又怎么会低？
Ward带着一肚子的问题走出浴室，拿毛巾随便擦了一把头发，然后随手一扔。
正好扔到了坐在沙发上的Plame身上。
喜悦的心情还来不及维持，Ward就看到了Plame手里的，自己的手机。
糟糕！Ward当即呆立在原地。—刚刚，我是不是忘记退出定位系统了？
还有，Plame现在不是应该在Ssing家里吗？
然而Plame很快回答了他心里的疑问。
“我们之间，唯一一次单方面冷战那次，我和Ssing喝酒，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，但是你却准确无误的找到我。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，可笑的，心有灵犀。”
Plame没有看Ward一眼，Ward却依然觉得遍体生寒。
“一直以来我只是认为，你做为王子自然有你的信息渠道，从来没有怀疑过你。可是我没想到，你的渠道，原来就是送了我一个，定位仪。”Plame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左手腕上，那里戴着一块Ward送的腕表，款式十分合他心意。
相同款式的腕表，Ward也有一块。只是原本是情意满满的礼物，如今看来却如此可笑。
Ward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一个字。对于这件事，他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辩解，也不愿意辩解。
Plame的背挺得笔直，做为一个警察，他的身姿一向如此挺拔。
可这一次，Ward不能从这一贯如此的背影里读出半点情绪。
Plame终于动了，他取下腕表站起来，离开了这个他任性的离开又主动回来的家。
客厅的茶几上，还摆着Ward最爱的提拉米苏。
因为Rome的事迁怒Ward，他冷静下来以后也觉得十分可笑，可是现在，他觉得甚至为此买了蛋糕讨好Ward的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。
Ward看着蛋糕盒子，愣怔的站着，Plame离开时决绝的背影，和蛋糕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现在的他，什么也做不了。唯一能做的，就是等着Plame给自己下判决书的那天。
这一刻，他是真的完完全全暴露在Plame面前了。毫无保留。
Plame对自己的爱，会深刻到能包容自己的一切吗？
Ward不敢确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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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！
最近磕了新的cp，打算填完坑去为新cp发电！我的cp超甜的！每一个都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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